这位光是手中股价、估值就超过百亿的叶氏重要人物,平日里的日常,竟然只是绕着一个小公司、小诊所、小家庭打转。
他没有违背当初结婚时的誓词,和迟雪一起做最普通的平凡夫妻。
倒是梁怀远沾了光,甫一回国,便在淮南分部领了重职,从此平步青云,成了城中人尽皆知的青年才俊。每天不是忙着做财经周刊的专访人物,就是代叶氏出席重要的国际商贸会议。
衣香鬓影间,风度翩翩、温文有度的贵公子,丝毫看不出少时的落魄过去。
——“时韫。”
恰如此时。
车窗降下半面,露出他如旧俊雅而瘦削的侧脸。
尤其那副经年不改的金边眼镜,又添了几分书生般斯文秀气。
他随手放开膝上那摞文件,只转而叫她过来。
但这跟叫路边的小猫小狗又有什么区别?
解时韫同学的大小姐脾气一上来,权当听不见。
心说来接我还不下车,才不惯着你这家伙。
于是干脆一把拉过依依不舍的闺蜜,便错开那车往前走。
看着决绝。
只有心里却还在默默倒数:5、4、3……
还没数到1。
果然,身后传来熟悉的不紧不慢脚步声。
紧接着,一只手便覆上她肩膀。
“时韫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无奈。
却没有明知故问她为什么生气。
反倒是先冲旁边一直脸红看她的小女生浅浅一笑,说你是时韫的朋友吧,我认得你。
“正好我开车过来,也顺路送你回去?”
他做人做事,一向八面玲珑,让人挑不出错。
当然,大概也是算准了时韫是个讲义气的孩子。
闺蜜先向美色服软上车,她只能也跟上去——却破天荒坐了后座。
一直等闺蜜到家下车,一步三回头地作别,她还抱着膝盖窝在后座角落里,闷声不吭的。
车于是只在尴尬的气氛中开了不远,又最终靠边停下。
梁怀远回过头,问她:“还在生气?”
她却嘴硬不说话,别过脸不理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