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主动站出来和警方合作, 拿五年五成的航运费出来钓陈之华回国上钩, 也绝对不是在和他做慈善,我是要成绩的——解凛,我要能让奶奶看到的、属于我的‘成绩’。”
叶南生低声说。
“更何况五年来,我们已经付出了巨大的成本,这个局不是说停就能停。现在,也理所应当到了收网的时候了……我只是希望迟雪可以配合演完这场戏而已,我会保证这个过程里她的安全。我不明白,你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了,为什么在这件事上,现在反而要站在我们的‘对立面’?”
归根结底。
和解凛不同,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。
更是一个亟需得到家族肯定的“外戚子”。
所以,人,他要救。
生意,他也必须要做。
这本来就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才对。
偏偏解凛却像是一块顽固的拦路石,一道他人生里永远迈不过去的路障,就这样横亘在他前进的路上,沉默着,却无从跨越——他要怎样才能和一块顽石沟通?
索性也跟着沉默。
沉默,有时便是最无声的逼迫。
直到突如其来的“咔哒”一声。
忽然清楚的开门声传到客厅,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。
解凛亦从沉思中骤然回神,扭头去看:
便见不知何时已醒来的迟雪穿着睡衣,就静静站在长廊尽处的卧室门口。
而后。
有些沙哑的声音,却是字正腔圆的吐字清晰。
她轻轻喊了一声:“解凛。”
解……凛。
不是奇怪含混的称呼。
没有孩子般不安的哭叫。
这一次,她清楚而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于是,在叶南生不解的目光中。
他下意识起身的动作,就这样被这轻轻的一声叫停在当场。
愕然间抬头,四目相对。
她的目光却温柔,从他的眼眉掠过,又停留。
一点一点,细细地看了又看。
而后,什么话也不说,只扶着镂空浮雕的长廊墙壁,踏着一地晕黄的灯光,慢慢向他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