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让人不愿再回想的错觉。
于是不知不觉便加快脚步。
只是这次是掉头往湖边走。
附近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病人与病人家属。还有一个瘦干的男人捂着脑袋跪在湖边, 一直疯疯癫癫、喃喃自语。
解凛几乎是在看见他的第一秒, 便从他裸/露在外、布满针孔的手背上,读出了某种阴森的熟悉感。
是以脸色骤寒。
然而此刻问题的关键却显然不是在这个男人。
他不得不逼自己把目光投向湖面:果然,离得虽远、且看不清脸,仍依稀可见底下扑腾的人影。
雪上加霜的是,从动作来看,那人甚至很明显不会游泳。
手脚都是胡乱在挣扎,根本起不到漂浮的作用,反而加剧下沉的速度。
呼救的声音传到这边、也越来越微弱。
旁边的人聚集得越来越多。
亦一刻不停,叽叽喳喳在讨论,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去救人——毕竟湖面森寒,还未消融殆尽的残雪乌黑地沉浮其间,树枝树叶更是杂乱密布。真要下去救人,救不救得上另说,这么高的一段垂直距离,还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。
他眉头紧蹙,捂住右腹伤口。
之前在对面那诊所里的简易处理并没有能够完全缓解疼痛。
这几天他几乎睡不着觉,伤口仍然时不时渗血。他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借“薯片仔”的身份证来医院做手术。
而且眼下这个情况……
解凛回头看向医院正门处的几辆媒体车。
有可能正在赶来的记者才是最大的威胁。
一旦被拍到,见报或者上电视,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将白费,也将把自己和“新同伴”置身于最大的危险之中。
他不能,也无法冒这个险——
“我/靠!这不是小迟吗!小迟!!!”
然而此刻。
旁边忽然有人扒开人群。
是个医生打扮的青年。
两手撑在栏杆上,几乎要扑下去的姿态,一个劲往湖里张望。
边看还拽过身边病人问:“底下是不是个医生?太远了看不清!是不是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