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?殿下认识我爹?”他冲口而出道。
秦王微笑道:“不错,十多年前,本王与令尊相交甚厚,而且于令尊处得益颇多。”
“那……我爹他究竟是谁?”
“哦?”秦王略感诧异道:“令师居然没有告诉你么?”
“没有。”
秦王思索了片刻,微微点了点头,道:“也难怪他,伤心之事,自是不愿宣之于口。你年纪尚轻,一半可能也是怕你接受不了。”
李梓腾越听,心里越沉。多年以来,他只知道爹爹英年早逝,但到底怎么死的,却一点都不清楚。师父师伯一直绝口不提,已经让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妥,如今听秦王这么一说,李梓腾心中顿时惶恐起来。
“不过这事也不能永远瞒下去。你年岁增长,总要出门走动,总要接触各色人等。也终究会知道的。”秦王继续说道。
李梓腾努力定了定心神,双眼中闪现出渴望的神情:“殿下说的是。既然如此,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告诉我呢?”
“呃,这个……”秦王忽的迟疑起来。
李梓腾心思急转,很快就猜到他担心什么,如果做师父的不说,他这个外人自不好越庖代俎,便急忙开口道:“师父本来也准备说了,只是这两天总是有事,所以耽搁了。”
其实灵矶子只答应告诉他不传仙术的缘由,而不是他的身世来历。但只要能搞清楚爹娘是谁,撒这点小谎,想来师父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。
“这便好,不然就显得本王太突兀了。”秦王举起茶杯呡了一口,再徐徐地放下,随即站起身来,缓步走向了漆红的松木围栏边。
李梓腾心中急切,便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,跟在了秦王的身后。
远处涓细的飞瀑潺潺而下,坠入平静的碧潭之中,那微微的水声反衬着李梓腾勃勃的心跳。
“梓腾,令师平日待你如何?”
李梓腾一愕,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,但嘴上仍是如实答道:“师父待我很好。”
“几乎可以算情同父子是么?”
“是啊。殿下怎么知道的?”
“嗯。”秦王点了点头,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径直说道:“但你可曾想过,令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