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长天拒绝了。
楚楚幽怨地看了两眼叶长天，用锦帕沾了沾秀发，便拿起檀木梳，安静地对着铜镜梳着身前的如墨长发。
动作轻柔，姿态轻魅。
“此番幽冥秘境之中，不知道要陨落多少英雄。楚楚也可能葬身其中，叶公子，你不想多陪陪我吗？”楚楚轻启朱唇，翠黛柳眉下的秋波，变得有些忧郁。
叶长天坐在一旁，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书，头也不抬地回答道：“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，这招对我没用，我不是上官天穹，我们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。”
楚楚嗔怒着跺了跺脚，放下手中的梳子，转过身子，不开心地问道：“叶公子，你我好歹也是生死之交……”
叶长天放下书，抬起头说道：“打住，生死之交，我怎么感觉在你那，你只是生，而我只是死呢……”
楚楚看着叶长天，静默地转过身去，看着铜镜，竟流出了眼泪。
叶长天有些慌，走至楚楚身后，认真地说道：“楚楚姑娘，你怎么打算的，我不过问，你所背负的，我也不过问。若不是为了云魅，我真的不想见到你，更不想与你合作。”
楚楚低着头，眼泪缓缓流下，轻咬薄唇，啜泣道：“我知道，你走吧。此番合作之后，你再也不会见到我，楚楚祝愿叶公子，早日登上玄灵巅峰。”
叶长天心头一疼，沉默地走至窗边，刚想离开，便听到楚楚低声地问道：“叶公子，我们还是朋友吗？”
叶长天回头看去，只见楚楚绝美的眼上，挂着两道泪痕，眼角两滴晶莹的泪，滴落到楚楚薄锦纱衣之上，晕染开来，透着胸前白酥的肌肤。
看着那忧伤的目光，叶长天上前两步，走至楚楚身前，手中浮出一枚红色步摇，将步摇轻轻放在楚楚手心，说道：“送你。”
楚楚握着手中的步摇，抬头看时，叶长天已然消失不见。
“胆小鬼！”
楚楚轻轻咬着嘴唇，将步摇小心地放在妆奁前，看着铜镜，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叶长天深吸几口气，离开了黑塔镇。
朋友吗？
呵呵，叶长天不怀疑楚楚问出这个问题时候的真诚，但也只是那一刻的真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