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, 忽然道:“那你们会不会压根也不存在, 只是我的妄想?”
黄小天笑:“我都说了,妄境既成,便介于实相和心相之间。既然我们在,那我们就在了。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我笑。
我端起眼前的酒杯,倒了杯酒,犹豫着还是一饮而尽。
黄小天拍桌子:“痛快。”
我放下酒杯说:“我仔细想了想王翠兰进山出山的过程,难道她被怪物攻击埋进土里,都是我的妄想?”
黄小天摇摇头:“我倒觉得那是真实发生的情况。这里的妄境很不简单,并不单纯起源于你的妄想,我还没想明白。”
我说:“王翠兰是让吉林鬼堂的香童害死的,可咱们在山里看到的是一只大蜥蜴。”
黄小天出神道:“我到有个匪夷所思的想法。”
我看他。
黄小天道:“我和毛球在现实里只不过是黄鼠狼和灵貂,而在这里是人。王翠兰本是死人,在这里却是活人。那么以此推论,那只大蜥蜴或许并不是蜥蜴,它就是那个吉林鬼堂的香童!”
我目瞪口呆:“你的意思是,原来世界里的人在这里都是动物,原本是动物的在这里都是人?”
说实话,这个推论实在让人毛骨悚然,我浑身都不舒服。
黄小天说:“镜花水月,五光十色。算了别想那些了,赶紧填饱肚子再说。至于齐先生,该出来的时候,他总会出来。”
我们正聊着,旁边一张桌上忽然有人拍巴掌。我们三人看过去,不知什么时候,那里来了一个食客。
食客拍着手:“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,精彩精彩啊。”
我们三人互相看看,并不认识这个人。如果这里真的是妄境,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和我们无关的人。难道,我倒吸口冷气,难道……他就是齐先生?
我来了兴趣,端着酒壶过去,招呼服务生拿一个空酒杯过来,我给他满上:“不知先生贵姓?”
那人三四十岁的模样,满脸都是胡茬子,显得落魄不堪,他打了个嗝:“姓费。你们几人看着面生,是从哪来的?”
我顿时失望至极:“我们是从外面过来的。你认不认识一个姓齐的先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