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下，顾文坐下不知谁搬过来的石头上，背抵着树干，双手抱头，沉默得像块石头。
“文子，我以为你会带着小九逃走？”
看到顾文没有一怒而去，凌凡心头松了一口气，又忍不住好奇。
“你不管干你的正经事，还有空闲侃？”顾文用力抹了一把脸，并不是抹泪，而是脸上爬了一只虫。
凌凡误会了，凑过来好奇的问：“文子，你不会哭了吧？啧，你这还成了真爱啊？”
怎么听，都能呼出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了，顾文不由侧目：“一个大男人，还是基地最高指挥官，你说你那么八卦干什么？”
“我不就是好奇你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，跟东子反目成仇嘛！”在整个基地，凌凡这个最高指挥官做什么都要注意影响，端着身份，也就是在殷东和顾文面前说话毫无顾忌，当兄弟一样没什么避讳。
可他这么问，还是让顾文被口水呛到了，没好气的反问：“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跟东子反目成仇？”
“哪能呢，我就是想看你反抗东子的暴行，然后被他强势镇压。”凌凡调侃道，只是眼底闪过的担忧，泄露出他其实很担心。
结果，顾文给了一个相当经典的回答：“切！打不过东子那货之前，你以为我会那么傻，轻举妄动？”
凌凡笑了，笑得很开心。还好，总算文子这家伙没有利令智昏，为了小九会做出什么不顾一切的疯狂行为。
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给了顾文一拳，又道：“那你赶紧准备，等下就带队去东海市，你反正也会虚空刻阵，我再给你一批能源武器，你在雪域打开局面不是问题。等到你那边能稳定下来，我们就可以大量培养觉醒者了。等基地全民皆觉醒者了，你跟东子就滚吧，天大地大，随你们去浪了。”
在凌凡面前，顾文也没啥要隐瞒的，很直白的说：“到那个时候，我肯定是要把小九一起带走的！”
凌凡却不给他承诺，小九对白山基地危害太大，放不放她走，他不能做决定，还是看殷东吧。所以，迎着顾文期待的眼神，他直接推到了殷东身上：“希望那时候，你能破开魔鬼海湾的虚冥归元阵。或者，看东子让不让她出来。”
顾文悻悻的问：“凌哥，你也不帮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