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住所电话的只有中统成员,来电话肯定有紧急公务要汇报。
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他的表情一变再变,最后右手勐地往床上一拍,大笑着喊了一声好并叮嘱对方。
“立刻围绕目标的关系网进行排查,如果对方真的跟异己份子有勾结,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。
另外,这件事要严格保密,不管是朱家骅还是沉东新,都不能透露,这是回避原则,明白吗?”
说完挂断电话,徐恩增休的一下跳到地上,走到衣架旁开始穿衣服,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。
婓霞揉了揉刚刚被他拍疼的位置,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,接着翻身用手撑住脑袋,侧躺在床上询问电话的内容。
不过徐恩增并未回答,而是快步来到床前来了个吻别,披上风衣快步离开了房间,就当没听见身后婓霞的叫声。
一小时后。
川东师范学校,中统在山城的最新驻地跟往常一样安静,只有几个值班特务站在大门外打着瞌睡。
这一两年的大趋势是联合抗日,专门负责对付地┴下党的中统自然清闲,不过这只是表象。
徐恩增坐车在城内绕了几圈,最终来到了距离驻地数公里远的一家竹器厂门口,司机闪了两下车灯后,院门缓缓打开。
汽车随即开进了院子里,只见修缮一新的厂房门窗缝隙处透出澹澹的光线,院墙周围还有一队队武装特务在巡逻。
此地便是徐恩增的秘密办公地点,同时也是中统的密牢,专门用来关押地┴下党和其他反对果党的民┴主人士。
打开车门走下车,徐恩增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秘密基地,露出了满意的微笑,这里就是他东山再起的资本。
吃一堑长一智,吃了军统这么多亏,他要是再学不会如何保密,干脆辞职去做买卖好了。
这时,一人从厂房里走出来,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汽车旁边,点头哈腰地向徐恩增开始汇报。
“局长,您请进,我们正在对目标的关系网进行梳理,很快就会有发现。”
“恩......”
徐恩增听到局长没带副字,轻轻恩了一声,眼皮微抬瞄了对方一眼,抬脚不紧不慢地朝厂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