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答应?你也不是不知道,去年公社往咱们大队安排了好几名知青,一个比一个娇气,大队社员里好些人心里不满。林青青同志要是落户到咱们大队,他们心里会怎么想?再说了,这人来了也不好安排啊,她一个姑娘家,自己住肯定不成,安排到社员家里,别个又不一定乐意,麻烦。”
谢巍手里的烟燃烧到烟屁股,他将烟蒂扔到地上,抬脚碾了碾说:“那就安排到知青点。”
“不是,你没听我说什么啊?重点是住哪吗?重点是我们这些干部,做决定的时候得考虑社员的想法。”谢宝山皱眉说。
“她和知青不同,知青都是城里孩子,养得娇贵,干不了活大队里的人当然不乐意。但她十岁上下地挣工分,是种地老手,来了也不会拖后腿。而且咱们大队也有不少人是林家咀大队嫁过来的,这些人也算是看着林同志长大,天然觉得她亲近。所以我认为她落户到咱们大队,恰恰不会引起大队社员产生不满。”
谢宝山听着这话,觉得有几分道理:“虽然是这么说,但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。”
“谁有意见你告诉我,我跟他谈。”
谢宝山看谢巍这说一不二的态度,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了。但他又觉得不大对劲,眯起眼睛说:“你不是不管这事了吗?怎么这会又上心起来了?”
谢巍神色一顿,不承认:“帮人帮到底。”
这的确是的谢巍的脾气,谢宝山耸耸肩说:“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。”
“考虑?”谢巍挑眉。
谢宝山跟谢巍当了这么多年兄弟,还能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,无奈说:“我明天就去公社,把这件事落实下来,成吧?”
谢巍想了想,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我是你哥,难道还能唬你?”谢宝山以为他是不信自己,要跟去盯着自己办事,没好气地说。
“我去派出所。”谢巍淡淡说道。
谢宝山愣了愣,谢巍转身回屋,他连忙跟上去问:“你去派出所干啥啊?打听案子的事……”
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响亮的关门声。
……
“上面第一栏写房间号,左边第一列写日期,有人入住或者未来几天都被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