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已几次南来,与至尊商讨大事。我却是第一次见她,若有说的不对之处,还请仆射指摘。”温彦博笑笑,心说高氏刚刚倒了霉,看来对他们影响不小,说话都这么婉转了,以前高慎等人可不是这个样子,很“直率”的一些人呢。“高寺卿直言无妨,至尊在这些事上向有主见,咱们所要做的其实简单,就是在至尊示意之下,看看有无缺漏而已。”他明显是察觉到了高表仁的意图,所以在话中有所提点,至于听不听得出来,那就是高表仁的事情了。至于阿史那牡丹此人,他在晋阳时便见过,也知道其人来历以及她在突厥王庭中的地位,不需多说什么。高表仁微微颔首便道:“我接待来使时谈了几次,以我看来,突厥与我修好之意颇切,并无虚假。我还听使者说,冬天时颉利汗阿史那求罗在王庭受到了突厥可汗的训斥,并令其回去汗帐反省,不论其真假,皆有交代之意。我还跟她提了提突利汗阿史那多闻,来使只一笔带过,只说其人多年未回汗帐,不知其近况,若真如此,突厥可汗屡屡遣使修好,正在情理之间。”听到这些,温彦博有些惊讶,表现的这么明显吗?他不由想起了当年阿史那牡丹南来,请求代州出兵,助突厥可汗登上汗位的往事。此次前来难道又是有求于人?温彦博不太确定的想着。嘴上却还问着,“你去见了至尊,至尊是怎么说的?”高表仁据实以答,“至尊不置可否,应该是想在接见突厥来使之后,再行决断吧?”……………………两人谈论渐渐深入,在如何与突厥相处之事上各抒己见,大体上是一致的,都觉应该接受突厥的好意,答应他们的一些条件,不应破坏两国渐入佳境的交往。当然也有不一致的地方,比如说高表仁觉得即便向突厥称臣也没什么,完全可以以天下初定,国力疲敝为由不交岁供等等。温彦博则觉着以至尊的性情,此事完全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,他跟随李破多年,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对突厥有着难以扭转的敌意。能心平气和的跟突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