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尤为难得。
而李破在幽州,于人才上收获最大的其实就是温彦博其人了,移民之事,若无此人出力,可能就要多出很多波折来。
到此也不用怀疑什么了,门阀培养出来的人才,就是好用,草莽间的智谋之士,从晋末差不多就已经绝迹了。
从隋文帝年间开始的科举,一直到大业年间,有两代帝王极力推动,可到了现在,成效也没多少。
这不光是门阀氏族们百般阻挠的结果,同样是寒家难出贵子的原因在作祟,寒家有聪慧之人吗?有的,这个不可能违反自然法则。
可寒门却没有让家中儿郎读书识字,以求上进的环境,所以说,只一个科举制度,是没办法打破这个局面的。
这显然需要在方方面面做出努力……
外面热闹了起来,罗士信那大嗓门,在内堂之中,李破就能听的很清楚。
李破心烦的揉了揉太阳穴,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边的李春,立即给他递添了茶。
当然,让李破头疼的不是外面的动静,而是面前的两个人。
陈孝意在向苏亶吹胡子瞪眼,苏亶年轻,也没陈孝意那么硬朗,可这人说话软绵绵的,让陈孝意总有虚不受力的感觉。
不用问了,两个人在争资源。
你一句,雁门需要工匠,我一句,楼烦需要耕牛,这要是王禄进来,说不定就要上演一出三国演义的戏码了呢。
李破现在算是知道了,移民最大的难处,不在于怎么迁移百姓,而在于如何安置上面。
缺的东西太多了。
这可不像是军旅,只要有粮食,有兵员,有衣甲战马,就能成军。
百姓的衣食住行,要复杂的多的多。
好在,李破在马场锻炼过一段时间,又在云内折腾了不少日子,对这些流程还算熟悉,不然的话,别说头疼了,估计这会儿死的心都有了。
而作为雁门和楼烦两郡的主官,一老一少自然是互不相让。
这也很好理解,资源有限,你现在不争的话,之后就要百般为难。
李破这会儿皱着眉头听着,突然摆了摆手,吩咐李春道:“出去叫他们小声点,还没喝酒呢,就想掀了席面儿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