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钊眼露疑惑,走近桌案。
施晚意在他走近前便利落地卷上画轴,只露出字,而后调转方向,问陆一钊:“你看这几个字,能认出几个来?”
陆一钊低头认真地看,有几分确定之后,才开口道:“时、日、往来,第七个字好像是无。”
很好。
“朝时日暮,往来无忧。”
对上一半儿。
书生曾说是“已故亲人”为他起的字。
姜岑已故,画像旁边留弟弟的字和祝语,合理。
对上六分。
实锤了。
她就是个傻子。
这画像不会也不是姜岑本人,是弟弟吧?
施晚意转回画像,打开之前对陆一钊道:“无事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陆一钊一头雾水,听话地退后一步,行礼告辞。
施晚意重新铺展开画像,仔细打量画像。
不像。
还好,没那么傻。
可还是怄得慌。
施晚意终于抬起眼,看向满目担忧的宋婆子,干涩地问:“嬷嬷,您知道姜家一郎吗?”
“跟咱们同坊那个姜家吗?”
施晚意艰难地点头。
宋婆子稍一回忆,“早些年我还见过两次。”
施晚意:“……”
“娘子,您到底怎么了?”
怎么了……
施晚意深吸一口气,扶额。
她都不想去想,她有多少次有可能发现对方的身份。
也不敢想对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。
施晚意知道宋婆子担心,低声坦白道:“嬷嬷,今日我见到姜一郎,才发现我养得书生……就是他。”
“什么?!”
宋婆子惊而失色,“您确定吗?有没有可能是您看错了,只是相像而已?”
连老成持重如宋婆子,都能震惊至此,可见这个事情多不可置信。
而施晚意已经震惊过,现下惊不起来了,“他蒙着脸我都能认出来。”
宋婆子失语,这也太荒唐了。
她隐约还记得当年姜家一郎的风采,那真的是满京难有出其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