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僵硬的。
社死,太可怕了。
还是在死对头面前社死,简直双重可怕!
等饭局结束回到车上,沈琅侧眼看着洋洋得意还哼着歌的冤种弟弟,忍不住发火,“你是不是不长脑子?”
“你看不出人家不欢迎你?”
“哪有不欢迎我?”沈照不服气,“你没看到北北和我有多好嘛!北北还为了我晚上一年学呢!”
沈琅嗤笑一声,“林意答应了吗?陆北辰答应了吗?”
“北北才三岁,你林叔叔和陆叔叔真的会让他自己做这么重要的决定?”
“政策每年都不一样,清大附小今年第一年开放部分轻微精神疾病学生招生,这都是迫于舆论才妥协的,万一明年又变了呢?”
“你真的忍心让北北因为你错过这么重要的机会?”
“再说了,”沈琅字字扎心,“你都七岁了还在上幼儿园,自己是个什么德性最好心里有数,就算北北肯为你晚上一年学,你就能保证明年一定能考上?”
“一年考不上,北北等你一年,五年六年还考不上怎么办?难道还要人家等你一辈子?”
沈照:…………
仿佛一道雪亮的闪电劈在头顶,七岁的沈照整个人懵住,直愣愣地盯着沈琅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一直到回到沈家,沈照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回不过神来,他呆呆地回到房间,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了一会,红着眼睛抓起手机,第一个给沈纤纤拨了电话。
“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忙,暂时无法接听……”
机械的女声传来,沈照愣了一会,又不死心地打给了远在国外的沈父沈母。
“小宝啊,”沈父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地球死亡另一边传来,泛着浓浓的困意顺,“你知不知道爸爸这边是半夜四点啊?”
“爸妈年纪大了,熬夜心脏疼,有事找你哥哥姐姐,或者明天再说,乖。”
“……好吧,爸爸晚安。”沈照纠结了一下,还是难过地挂断了电话。
没有人听他说话,也没有人能帮他出出主意。
一个人在房间里闷了一会,沈照还是鼓起勇气,跑到沈琅书房外,礼貌地敲了敲门,脑袋从门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