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女见我半天不说话，继续说道：“李凡，我从未想过你会愿意为了她而放弃得来不易的修为，设局的时候，我父王说，我都不信。但现在，不得不信。”
我无话可说，不过正如她所说，要是我不知道真相，心里还有恨，可以把失去力量的错怪罪在他们身上。
但现在，我们谁也不欠谁，那往后呢？假如那一天，我突然后悔了，是不是就会把所有的过错怪罪到媳妇身上？
我不敢保证不会，因为我胸口里有的依然是一颗鲜红的心脏，只要是人心，终归就有变的时候。
雪女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些，柔声说：“你失去的东西对你来说太重了，我怕你会产生负面情绪，不如寻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一段时间。将来放下了，在回去。”
我之前从没有这样想过，现在她提醒，发现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，避开媳妇一段时间，让自己平复下来。
雪女继续说：“爱情是伟大的，我相信你心里也不会对紫霞产生隔阂，但她知道真相，心里也不会好过。”
“我知道怎么做！”我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。神识继续探查后面，发现五个神灵体质的黑袍人已经完全变成透明，而媳妇身体已经彻底恢复正常。
雪女此时起身，对着五位老者拱手说：“前辈们的付出，将会写入地府史册，你们的名字，会被无数阴魂所敬仰。”
五个黑袍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，雪女话音才落，左边第一个身体突然崩碎，化作无数灵光飘散开，随即是第二个、第三个。
他们的力量一消失，媳妇就从虚空坠下，我急忙过去将她接住，回头对着最后一位正在解体的前辈躬身行礼。
不管怎么说，他们的付出，值得肯定。
雪女看着灵光飞散，回头看着我问：“小凡，如果你知道他们会因此而死，我又在开始就告诉你，需要你体内的精血，你还会反抗吗？”
面对这个问题，我愣了下。因为它有两个答案，听上去比较让人容易接受，比较高尚的，那就是同意。
只是这个回答也是可笑的，毕竟没人愿意用自己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，去交换陌生人的性命。
选择，不是用嘴来做。
我想了想，直接摇头